人生何嘗不像航行?縱一葦之所如,凌萬頃之茫然,過程中任由水流而行,任其載舟五湖四海,欣賞一切未知的風景。
放眼所見,一望無際,拉開了眼界,開拓了心胸。深入探索,屏氣凝神,沉浸了心靈,鑽研了未知。於寬、於深,使人生航路愈廣、愈精。
人生的寬度,不在於步入的里程數有多遠,不在於經歷的年歲有多少。反之,涉獵得愈寬,才有愈加廣闊的視野,愈加能容的人生觀。以〈最後的晚餐〉、〈蒙娜麗莎的微笑〉名聞遐邇的義大利畫家──達文西,除了在藝術上的成就之外,對數學、物理、植物學、解剖學,也有深入的研究。他曾經設計過一種可以同時發射十一顆砲彈的大砲、瓦斯彈及瓦斯面具。更研究鳥類飛行的原理,發明了第一隻機械鳥。達文西的多才多藝,給了他更寬廣的人生,正所謂:「君子之不器。」
人生的深度,在於鑽研的深淺,若僅是淺嘗各方面而不加深入探討,只能云看到的多,卻不能言看見的深。
汗水,自髮際涔涔流下,流經因焦急而扭曲的眉頭,滲進因咬牙而泛白的雙唇,漫浸因膽怯而加快了節奏的心臟。踩著踟躕的步伐,我拉開嗓。前人的腳步依舊清晰,身影卻使我望塵莫及。學習演說的每一刻,彷彿攀附一座岌岌可危的山嶺,與時間賽跑的壓力,如巨岩壓得我無法喘息。
嚴厲的指責,似層層冰霜覆蓋在已佈滿雪的心靈,縱使挫敗猶如蜘蛛網般層層囹圄我的身心。但是,我仍以一絲毅力在細罅中努力呼喚,因為鑽研之深,現在的我才能比以往更為從容不迫,以一鞠躬之姿,微笑開嗓。
尼采:「要真正體會生命,要站在生命之上,為此得學會向高處攀登,為此得學會向低處俯瞰。」航行於名為「人生」的航路,秉持著寬與深的態度,在未來的旅途之中,稱心而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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