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夜深人靜的某一晚,我獨自躺在抽屜裡,身體裹著黃色的牛皮大衣,靜靜的聽著,聽著空氣中的寧靜。閉上雙眼,我感覺到「蹦!蹦!」的心跳聲。時間三步倂作兩步的大步向前,期待明天紋身的刺激。

 

隔天一大早,太陽展露出前所未有的熱情,是個藍天白雲的好天氣,穩定了學生們的緊張情緒。路上的蒼翠花葉,躬身向行人道聲早安。而我呢,心情就像搖滾樂似的澎湃。整頓了自己,迎向各個朝氣蓬勃的「紋師」。

 

一節課,又一節課……,我身上的每根骨,每塊肉,正爽快的得到最舒適的解脫,我直直的看著紋身師,他們的眼神,散發出努力不懈的熱忱,以及想得高分的渴望與飢渴。

 

但時間一久,「紋師」的眼神裡帶出了煩躁,充滿不屑又邪惡的悸動,令我感到害怕、恐懼,怕他們撕了我的皮,即使不會流血,卻富有說不出的「感動」。時間滴在沉默的流裡,不作聲,也不寂寞,就這樣流入大海,不吭聲的逝去……

 

經過一陣「紋師」的洗禮後,也要接受「顧客」的想法。只希望我是最獨特的一張紙,擁有可以散發出五光十色,光彩耀眼的正確答案,讓顧客們少留點「紅色的痕跡」。

 

老師們改起考卷絲毫不手軟,眼睛銳利,雙手仔細一「琢」,把我改得花容失色。那紅色的液體,是對我身上答案的不認可,又像是我身體流下的血,卻又會一直侵蝕著我,直到身上印滿疤痕。那極致的痛,像刀片劃過我的肉,即使到最後,我已不再像我,面目全非,而成績,卻是給我最好的禮物。

 

即使我是一張考卷,在贊成與不贊成考試間遊走。當我想到滿分時的爽快,與受傷流血但一樣能證明自己的存在的時候,我會記得自己的本分――考試帶來的益處。

 

夜深人靜的某晚,我獨自躺在抽屜裡,身上裹著黃色的牛皮大衣,靜靜的聽著,聆聽著黑暗中的寧靜。閉上雙眼,期待著一次又一次的刺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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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陳老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